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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人对承租人商标侵权行为的责任承担/赵克

作者:法律资料网 时间:2024-07-04 12:39:37  浏览:9930   来源:法律资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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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租人以出租人名义从事经营活动或者出租人对承租人的经营行为统一管理,而承租人在经营过程中侵犯他人商标权的,出租人是否应负法律责任及应负何种法律责任——对此,司法实践中观点不一。

笔者认为,出租人对承租人在商标侵权案件中的责任和租赁关系的类型相关。

1.对于承租人以出租人名义从事经营活动的情形(指出租人主动为之和默许,不包括其不知情的情形),应视为出租人的行为 在此情况下,承租人经营中如有商标侵权行为,应由出租人承担责任。关于这点,无论是从行为外观抑或从行为人过错方面进行考察,让出租人承担责任都是合理的。首先,从行为外观上看,承租人是以出租人名义进行经营,特别是在商标侵权案件中,消费者很可能是根据出租人的声望选择消费。尤其是商场或酒店大厅向消费者出售了涉案侵权产品,并由商场或酒店为消费者统一结算并开具发票,消费者有理由相信商场或酒店系侵权商品的实际销售者。而且,在商场或酒店销售商品肯定要比在小摊小贩处销售同样商品要更加能吸引消费者,这也增加了消费者产生混淆的可能性。其次,从出租人过错来看,既然出租人同意承租人以出租人名义进行经营,那么就应该对承租人的经营行为进行监管,而且其实际上对销售商品的种类以及日常规范等方面进行了管理,不属于善意出租人,其主观上有过错,应当对承租人的经营行为是否侵权承担较重的注意义务。

2.对于承租人以自己名义从事经营活动,但出租人对承租人的经营活动统一管理(如要求统一着装、统一开具发票等等)的情形,出租人的行为是对承租人侵犯商标权的一种帮助行为,应和承租人一起负连带责任 商标法第五十二条第五款规定的商标侵权行为 “给他人的注册商标专用权造成其他损害的”是一个兜底条款,《商标法实施条例》第五十条规定的“故意为侵犯他人注册商标专用权行为提供仓储、运输、邮寄、隐匿等便利条件的”,属于商标法第五十二条第五款所称的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行为,该条款是商标侵权中关于帮助侵权的规定。根据侵权责任法的一般原理,成立帮助侵权应具备以下几个要件:(1)帮助人实施的帮助行为通常是积极行为;(2)帮助行为与侵权行为造成的损害后果之间具有因果关系;(3)帮助行为均出于故意。结合《商标法实施条例》第五十条规定来看,“提供便利条件”,是指促使进行某种行动或完成某项职能的外部因素,包括但并不仅限于仓储、运输、邮寄、隐匿行为。出租人对承租人的统一管理,客观上形成了方便承租人商标侵权的外部行为,主观上对承租人的商标侵权行为具有过错,该种行为应属于实施条例第五十条规定的侵权行为,也符合侵权责任法上的帮助侵权构成要件。

3.承租人以自己名义从事经营,出租人不干涉承租人的任何经营活动,则出租人不应承担任何侵权责任 承担责任的前提是负有义务,无义务则无责任。因此,对义务的界定是确定责任的重要基础。对于纯粹的租赁关系,我国合同法概括性地规定了出租人就房屋出租所承担的义务,包括提供符合约定要求的房屋及其附属设施和及时检查、维修房屋及其附属设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义务。德国法也认为,一个人只有法律上和实际中有义务且有能力对该活动进行控制才能被判令承担法律责任。因此,出租人没有监管承租人的销售行为是否侵犯他人商标权的义务,也就不应当承担侵权责任。


(作者单位: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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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税务总局关于转发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肯尼亚共和国政府航班协定的通知

国家税务总局


国家税务总局关于转发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肯尼亚共和国政府航班协定的通知
国税发[2006]130号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计划单列市国家税务局、地方税务局,扬州税务进修学院,局内各单位: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肯尼亚共和国政府航班协定》(以下简称“航班协定”)于2005年8月17日由中国民用航空总局局长杨元元和肯尼亚外交部部长奇劳·姆瓦奎雷在北京正式签署。现接民航总局有关部门通知,称双方已完成航班协定生效所需的国内程序,该航班协定自2006年8月1日起生效。现将航班协定文本转发给你们,对航班协定中涉及的税收条款规定,请予执行。
附件: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肯尼亚共和国政府航班协定





国家税务总局

二○○六年八月二十五日

附件: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肯尼亚共和国政府航班协定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肯尼亚共和国政府(以下简称“缔约双方”)作为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七日在芝加哥开放签字的《国际民用航空公约》(以下简称“公约”)的当事国,并;为了便利中肯两国人民之间的友好交往,发展两国民用航空方面的相互关系;达成协议如下:


第一条 定义

除非本协定另有规定,本协定中:
一、“航空当局”,中华人民共和国方面指中国民用航空总局,肯尼亚共和国方面指负责民用航空的部长,或者在两种情况下,指受权执行上述当局目前所行使的任何职能的任何个人或者机构。
二、“协定”,指本协定及其附件,以及对本协定及其附件的任何修改。
三、“协议航班”,指经缔约双方同意的在规定航线上从事旅客、行李、货物和邮件运输的国际航班。
四、“航班”,指以航空器从事旅客、行李、货物或者邮件公共运输的任何定期航班。
五、“国际航班”,指飞经一个以上国家领土上空的航班。
六、“空运企业”,指提供或者经营国际航班的任何航空运输企业。
七、“非运输业务性经停”,指目的不在于上下乘客、行李、货物或者邮件的任何经停。
八、“指定空运企业”,指根据本协定第三条规定经指定和许可的空运企业。
九、“规定航线”,指本协定附件航线表规定的航线。
十、“航线表”,指本协定附件规定的航线表或者根据本协定第二十条规定修改的航线表。航线表是本协定的组成部分。
十一、“运价”,指运输旅客、行李和货物所采用的价格和价格条件,包括提供代理和其他附属服务的价格和价格条件,但不包括运输邮件的报酬和条件。
十二、“运力”:
(一)就航空器而言,指该航空器在航线或者航段上可提供的商务载量。
(二)就规定航班而言,指飞行该航班的航空器的运力乘以该航空器在一定时期内在航线或航段上所飞行的班次。


第二条 授权

一、 缔约一方给予缔约另一方以本协定规定的权利,以便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在规定航线上经营国际航班。在不违反本协定规定的情况下,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在规定航线上经营协议航班时,享有下列权利:
(一)沿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规定的航路不经停飞越缔约另一方领土;
(二)经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同意,在缔约另一方领土内的地点作非运输业务性经停;
(三)在缔约另一方领土内规定航线上的地点经停,以便上下来自或者前往缔约一方的国际旅客、行李、货物和邮件。
二、本条第一款的规定不得视为授权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为取酬或者租赁目的而在缔约另一方境内载运旅客、行李、货物和邮件至该缔约另一方境内另一地点的权利。


第三条 指定和许可

一、缔约一方有权书面向缔约另一方指定一家或多家空运企业,在航线表规定航线上经营协议航班,并且有权撤销或者更改上述指定。
二、在不违反本条第三和第四款规定的情况下,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在收到上述指定后,应给予据本条第一款规定指定的空运企业以经营许可,不应不合理迟延。
三、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的主要所有权和有效管理权应属于该缔约方或者其国民。
四、缔约一方航空当局可要求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向其证明,该指定空运企业有资格履行该航空当局通常和合理地适用于国际航班经营的法律和规章所规定的条件和义务。
五、在缔约一方对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的主要所有权和有效管理权是否属于指定该空运企业的缔约另一方或者其国民有疑议的情况下,缔约一方有权拒绝给予本条第二款所指的经营许可,或者对该指定空运企业行使本协定第二条规定的权利附加它认为必要的条件。
六、空运企业经指定并获得许可后,可按照第九条规定,自缔约双方指定空运企业商定的日期起开始经营协议航班。


第四条 撤销或暂停经营许可

一、有下列情形之一,缔约一方有权撤销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的经营许可,或者暂停其行使本协定所授予的权利,或者对该指定空运企业行使这些权利附加它认为必要的条件:
(一)缔约一方对该指定空运企业的主要所有权和有效管理权是否属于指定该空运企业的缔约另一方或者其国民有疑义;或者
(二)该指定空运企业不遵守授予这些权利的缔约一方领土内有效的法律和规章;
(三)该指定空运企业在其他方面没有按照本协定规定的条件经营。
二、除非本条第一款所述的撤销、暂停权利或者附加条件必须立即执行,以防止进一步违反法律和规章或本协定条款,上述权利只能在与缔约另一方协商后方可行使。


第五条 出入境规章

一、缔约一方关于从事国际飞行的航空器进出其领土或者在其领土内运行和航行的法律和规章,应适用于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进出缔约一方领土或者在该缔约一方领土内运行和航行的航空器。
二、缔约一方关于旅客、机组、行李、货物或者邮件进出其领土或者在其领土内停留的法律和规章,例如关于入境、放行、移民、护照、海关和检疫的法律和规章,应适用于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进出缔约一方领土或者在该缔约一方领土内的航空器所载运的旅客、机组、行李、货物或者邮件。
三、缔约一方关于航空器方面的其他法律和规章以及有关民用航空方面的其他规定,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在缔约一方领土内经营协议航班时,应予适用。


第六条 航空器上应携带的文件

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经营规定航线的航空器应具有该方国籍和登记标志,并应携带

下列证明和文件:
(一)登机证书;
(二)适航证;
(三)航行日志单;
(四)航空器无线电台执照;
(五)机组每一成员的执照或者证明;
(六)机组成员名单;
(七)旅客名单;
(八)货邮舱单;
(九)总申报表;
(十)缔约另一方法律要求的其他文件。


第七条 航空保安

一、 缔约双方重申,为保护民用航空安全免遭非法干扰而相互承担的义务,构成本协定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缔约双方应特别遵守一九六三年九月十四日在东京签订的《关于在航空器内的犯罪和其它某些行为的公约》、一九七○年十二月十六日在海牙签订的《关于制止非法劫持航空器的公约》,一九七一年九月二十三日在蒙特利尔签订的《关于制止危害民用航空安全的非法行为的公约》、一九八八年二月二十四日在蒙特利尔签订的《制止在用于国际民用航空机场发生的非法暴力行为的议定书》以及其他对缔约双方均有约束力的航空保安多边协定。
二、缔约双方应根据请求相互提供一切必要的协助,防止非法劫持民用航空器和其他危及民用航空器及其旅客和机组、机场和航行设施安全的非法行为,以及危及民用航空安全的任何其他威胁。
三、缔约双方在其相互关系中,应遵守国际民用航空组织制定的、作为《国际民用航空公约》附件并对缔约双方均适用的航空保安标准和建议措施。缔约双方应要求在其领土内注册的航空器经营人和主要营业地或者永久居住地在其领土内的航空器经营人以及在其领土内的机场经营人遵守上述航空保安规定。
四、缔约双方同意,可要求上述航空器经营人在进出缔约另一方领土或者在缔约另一方领土内停留时遵守缔约另一方规定的本条第三款所述的航空保安规定。缔约双方保证在其领土内采取足够有效的措施,在登机或者装机前和在登机或者装机时,保护航空器的安全,并且在登机或者装机前,对旅客、机组、手提物品、行李、货物和机上供应品进行检查。缔约一方对缔约另一方提出的为对付特定威胁而采取合理的特殊保安措施的要求,应给予同情的考虑。
五、当发生非法劫持民用航空器事件或者以劫持民用航空器事件相威胁,或者发生其他危及民用航空器及其旅客、机组、机场和航行设施安全的非法行为时,缔约双方应相互协助,提供联系的方便并采取其他适当的措施,以便迅速、安全地结束上述事件或者威胁。


第八条 安全标准、证书和执照

一、 缔约一方航空当局按照并符合公约规定的标准颁发或者核准并仍然有效的适航证、合格证和执照,为经营协议航班,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应承认有效。但缔约一方航空当局授予缔约另一方国民的合格证和执照以便在缔约另一方领土上空飞行的航班,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保留拒绝承认的权利。
二、如缔约一方航空当局颁发给任何个人、或者指定空运企业、或者与经营协议航班航空器有关的上述第一款所述的执照或者证书的权利或者条件,与公约规定的最低标准有差异,并且该差异已向国际民航组织备案,缔约另一方可以根据本协定第十八条,要求双方航空当局进行磋商以澄清该做法。
三、就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保持和实施的有关航空设施、机组、航空器以及指定空运企业运营的安全标准和要求的磋商,应在收到缔约一方要求之日起十五天内或者双方商定的其他期限内举行。磋商之后,如缔约一方航空当局发现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在这些领域的安全标准和要求,未能有效保持和实施至少相当于根据公约所规定的最低标准,则缔约一方航空当局应将该发现和为符合这些最低标准所应采取的必要措施通知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若缔约另一方未能在十五天内或者双方商定的其他期限内采取适当的补救措施,缔约一方可拒绝、撤销、暂停缔约另一方一家或者多家指定空运企业的许可或者对其许可附加条件。
四、根据公约第十六条的规定,缔约一方一家或者多家空运企业运营的、或者代表该缔约一方空运企业运营的任何航空器在缔约另一方领土内时,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在不造成该航空器运营不合理延误的情况下,有权登机和在航空器周围进行检查,以便检验有关航空器和机组人员证件的有效性以及航空器及其设备的外观条件(在本条中称为“廊桥检查”)。
五、如果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在进行廊桥检查后发现:
——航空器或者航空器的运营不符合当时根据公约规定的最低标准;和/或者
——对当时根据公约规定的安全标准缺乏有效的保持和实施,
该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可为了公约第33条的目的有权自行决定,有关航空器或者机组的证书或者执照的颁发或者核准有效的要求,或者航空器运营的要求,不等同于或者不高于根据公约规定的最低标准。如拒绝接受廊桥检查,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可做出同样的决定。
六、如果缔约一方航空当局认为,为了空运企业的运营安全有必要立即采取行动,则该缔约一方航空当局无需磋商,有权拒绝、撤销、暂停缔约另一方一家或者多家空运企业的许可或者对其许可附加条件。
七、缔约一方航空当局按照上述第三款或者第六款采取的任何行动,一旦采取行动的依据不再存在,应该停止。


第九条 航班时刻的批准

一、 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应在经营任何协议航班日期前六十(60)天,向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提交计划的航班时刻,以获取批准。该航班时刻应包含所有相关信息,包括航班类型、使用的航空器和班期时刻。
二、如果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希望在规定航线上经营加班飞行,则应该向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提交申请。此类航班经批准后方可飞行。该项申请至迟应在该航班起飞前72小时提交。


第十条 经营协议航班的原则

一、 缔约双方指定空运企业应在平等互利的原则下,享有经营协议航班的公正均等的机会。缔约双方指定空运企业应考虑相互利益,以免不适当地影响各自的航班。
二、在规定航线上经营往返缔约双方领土间协议航班,构成了缔约双方的基本和主要的权利。从该航班载运前往或者来自第三国境内地点国际业务的权利应是补充性的权利。
三、对于协议航班的经营:
(一)应在考虑现实且合理预期运输需要后,确定每一条规定航线的总运力。
(二)规定航线的运力应随时由缔约双方航空当局共同确定。
(三)缔约双方航空当局可对载运规定航线上缔约双方以外国家领土内地点的旅客、货物包括邮件做出规定。作此类规定,应考虑以下因素:
1.来自和前往指定该空运企业的缔约一方领土的运输需要;
2.协议航班所经地区的运输需要,但应考虑该地区内各国空运企业所建立的其他航班;以及
3.任何联程航班经营的需要。


第十一条 税费

一、 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飞行协议航班的航空器,及该航空器上的正常设备、零备件、燃料、油料(包括液压油)、润滑油、机上供应品(包括食物、饮料和烟草)和其他将用于或专门用于航空器的运行和服务的物品,主管当局应在平等互惠的基础上免除进出缔约另一方领土的进出口关税、检验费和其他税收。但上述设备和物品应留置在该航空器上。
二、除了提供服务的实际成本费用外,下列设备和物品也应在平等互惠的基础上免纳进出口关税、检验费和其他税收:
(一)运入或者在缔约一方领土内提供,并带上飞机的数量合理的机上供应品,以供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航空器经营协议航班使用,即使这些供应品在缔约一方领土内被带上航空器且在其领土内部分航段上使用。
(二)运入缔约一方领土为服务、检修或者维护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飞行协议航班的航空器的零备件包括发动机;以及
(三)运入或者在缔约一方领土内提供以供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飞行协议航班的航空器使用的燃料、润滑油和消耗性技术供应品,即使这些供应品在缔约一方领土内被带上航空器且在其领土内部分航段上使用。
三、留置在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飞行协议航班的航空器上的本条第一款所述的机上供应品、设备和供应品,经缔约另一方海关当局同意后,可在缔约另一方领土内卸下。卸下的机上供应品、设备和供应品,以及本条第二款所述的运入缔约另一方领土内的机上供应品、设备和供应品,应受上述当局的监管或者控制,如需要,应支付公平合理的存储费用,直至重新运出,或者根据缔约另一方的法规另作处理。
四、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和另一家同样享有缔约另一方税费免纳待遇的空运企业订有合同,在缔约一方领土内向其租借本条第一、第二款所述物品的,则也应适用本条的豁免规定。在缔约一方领土内销售任何此类物品应遵守缔约另一方主管当局制定的规章。
五、 对直接过境、不离开为直接过境而设的机场区域的旅客、行李和货物,至多只采取很简化的控制程序。直接过境的行李和货物应免纳关税和税收。


第十二条 技术服务和费率规定

一、 缔约一方应在其领土内指定供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在规定航线上经营协议航班所使用的主用机场和备用机场,并向该指定空运企业提供飞行协议航班所需的通信、导航、气象和其他附属服务。
二、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使用缔约另一方的机场、设施和技术服务,应予以付费。这些费率不应高于飞行国际航班的缔约另一方或其他国家的任何空运企业使用类似设施和服务所支付的费率。


第十三条 运价

一、 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前往或者来自缔约另一方领土运输所收取的运价应在合理的水平上制定,适当照顾到一切有关因素,包括经营成本、合理利润、航班特点以及其他空运企业的运价。
二、本条第一款所述运价,应由缔约双方指定空运企业商定,如有可能和必要,可与在相同航线或者航段上经营的其他空运企业进行磋商。
三、商定的运价至少应在距计划采用之日六十(60)天前提交缔约双方航空当局批准。特殊情况下,经双方航空当局同意,此期限可缩短。
四、如指定空运企业未能就上述任何运价达成协议,缔约双方航空当局应努力协议,确定运价。
五、如双方航空当局未能根据本条第三款就运价的批准达成协议,或者未能根据本条第四款就运价的确定达成协议,则应根据本协定第十八条规定提交缔约双方解决这一问题。
六、根据本条规定制定的运价应保持有效直至制定新运价。然而,不应由于此款规定而延长运价:
(一)如运价有终止期,则为终止期后12个月;
(二)如运价无终止期,根据本协定的规定,在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向缔约双方航空当局书面建议新运价之日后12个月。


第十四条 代表机构和人员

一、 为了在规定航线上经营协议航班,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有权在对等的基础上在规定航线上的缔约另一方领土内的通航地点设立常驻代表机构,并在缔约另一方领土内设立非通航点销售处。本款所述的常驻代表机构的工作人员应遵守此代表机构所在国的法律和规章。
二、除非另有规定,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常驻代表机构的工作人员应为缔约任何一方的国民。
三、缔约一方应在最大可行程度上确保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的常驻代表机构和其工作人员的安全,并在其领土内保护该空运企业经营协议航班所用的航空器、机上供应品及其他财产。
四、缔约一方应为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的常驻代表机构及其工作人员有效地经营协议航班提供可能的协助和方便。
五、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进出缔约另一方领土航班上的机组人员应为指定该空运企业的缔约一方国民。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如欲在其进出缔约另一方领土的航班上雇用任何其他国籍的机组人员,应事先取得缔约另一方的同意。


第十五条 销售及航空公司收入的汇兑

一、 任何指定空运企业有权在缔约另一方领土内直接或者自行通过其代理人销售航空运输。在不违反缔约另一方国内法律和规章的情况下,任何指定空运企业有权以该方境内的货币或者自行以其他国家的可自由兑换货币销售其航空运输,并且任何人可以该空运企业接受的货币自由购买此种航空运输。
二、缔约一方同意缔约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有权以官方汇率,将其在缔约一方领土内运输旅客、行李、货物和邮件而获得的超过其开支的额外收入自由汇出。上述资金的汇出应用可兑换货币,并应按照收入产生地的缔约一方外汇规定进行。


第十六条 避免双重征税

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经营国际航空运输在缔约另一方领土内取得的收入、利润,应在缔约另一方境内免征一切税收。


第十七条 资料的提供

缔约一方航空当局应根据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的要求,向其提供有关其指定空运企业协议航班业务量的定期统计资料或者其他类似信息。


第十八条 协商

一、 缔约双方航空当局应本着密切合作的精神,经常互相协商,以保证本协定及附件各项规定的实施和满意的遵守。
二、缔约一方可要求协商。这种协商至迟应在提出要求之日起六十(60)天内进行,除非缔约双方同意延长这一期限。


第十九条 争端的解决

如对本协定及其附件的解释或者实施产生意见分歧,缔约双方航空当局应本着友好合作和相互理解的精神,通过协商尽力解决。如果双方航空当局不能解决分歧,缔约双方应通过直接协商尽力解决。


第二十条 修改

一、 缔约一方如认为需要修改本协定包括航线表的任何规定,可要求与缔约另一方进行协商。这种协商应在缔约另一方收到要求之日起六十(60)天内开始,可在双方航空当局之间进行或以书信形式进行。
二、缔约双方协议的对本协定的任何修正或者修改,应在外交换文确认缔约双方均已完成所需的国内程序之日起生效。


第二十一条 标题

本协定每条的标题,只是为了查阅方便,绝非对本协定的范围予以解释、限制或者说明。


第二十二条 终止

缔约一方可随时书面通知缔约另一方其终止本协定的决定。在此情况下,本协定应在缔约另一方收到通知之日起十二(12)个月后终止,除非在期满前经缔约双方协议撤回该通知。缔约另一方若未确认收到该通知,该通知在发出之日十四(14)天后应被视为已经收到。


第二十三条 生效

本协定自缔约双方外交换文通知均已完成所需的国内程序之日起生效。
下列代表,经其各自政府正式授权,在本协定上签字,以昭信守。
本协定于二○○五年八月十七日在北京签订,一式两份,每份都用中文和英文写成,两种文本同等作准。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 肯尼亚共和国政府
代表 代表
杨元元 奇劳·姆瓦奎雷




航线表

一、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指定空运企业经营协议航班的往返航线:
始发点 中间点目的点以远点中华人民共中华人民共和内罗毕及中华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地国政府自选的人民共和国政和国政府自点三个地点府自选的另外选的三个地两个地点点
二、肯尼亚共和国政府指定空运企业经营协议航班的往返航线:
始发点中间点目的点以远点肯尼亚共和 肯尼亚共和国北京及肯尼亚肯尼亚共和国境内地点政府自选的三共和国政府自国政府自选个地点选的另外两个的三个地点地点
附注:
(一)缔约一方指定空运企业在规定航线上进行任何或者所有单程或者来回程飞行时,可以自行决定不经停规定航线上的任何地点,但该航班应在指定该空运企业的缔约一方境内始发和终止。
(二)除非缔约双方另有协议,肯尼亚共和国不能选择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和台湾省的地点。
(三)上述规定航线上需选择的所有地点,缔约一方航空当局应通知缔约另一方航空当局,并可在任何时候更改。
(四)缔约双方航空当局应随时商定业务权的实施。


  元代剧作家李潜夫的作品《包待制智勘灰阑记》(也做《灰阑记》、《灰栏记》,以下简称《灰栏记》)是两母争子、公堂断子故事的典型代表。类似的公堂断子故事,更早的可见于南传《佛本生故事·大隧道本生谭》第五节、《圣经·列王纪上》“所罗门的智慧审断”、东汉应劭《风俗通》中太守黄霸智断“贪财夺子案”、《贤愚经》卷十一中阿波罗提目?彝跻浴巴焓帧倍习腹适碌取!痘依讣恰泛罄幢灰牖蚋男闯捎⑽摹⒌挛模?⒍啻卧谖杼ㄉ涎莩觥?0世纪世界剧坛大师布莱希特晚年推出《高加索灰阑记》,成为世界名剧。在我国,直到现在,一些地方戏中的《包公断子》均改编自《灰栏记》。

“灰栏记”的判案情节设计简单却富有深意:包拯画了一道“灰栏”圈住孩子,宣布能把孩子拽出“灰栏”的即为孩子的母亲。然而,通过剧情的展开我们可以看到,“灰栏”规则在这里具有层次性、神圣性、权威性和工具性。这四个表面上有着分歧甚至矛盾的特性,必须充分具备才能成就灰栏故事试图显明的道义、呈现剧中所赞颂的包公的巧智。

“灰栏”是神圣的。它不是普通人随便画出的一道普通的“栏儿”,而是具有特殊的能够识别真假母亲作用的“试金石”;能否拽出孩子不仅仅是个力气问题,更多的是背后蕴涵着的神秘的昭示,“灰栏”具有灵性,是公正、明理的象征,也是母亲能够取得亲子的希望所在。在包公的神秘光环的照映和解释下,灰栏被赋予了特殊的意味,成为一个神秘的意象。

“灰栏”具有权威性。借用奥斯丁的概念,“灰栏”是由政治优势者对政治劣势者制定的、具有神法的光环,同时又用“命令”的方式促使人们“强制服从”、并有权对不服从以及违法人士进行“制裁”的规则,因此,它在此案中已经作为实质上的“法”存在。包拯的身份使之具备了合法性,“灰栏”的神秘性使之获得了天意(神意)的授权。为了使得海棠和马妻对“灰栏”规则的神圣性确认不疑,海棠还遭遇多次棒打,这种强制性的惩戒使“灰栏”具备了权力和威势。

然而,随着剧情的发展,这个“灰栏”并未像包拯所宣示的那样具有能够识别真假母亲的事实上的灵性。撕去附加于“灰栏”之上的神秘性,“灰栏”规则的恶性毕现无疑。

能否把孩子拽出“灰栏”和是否是“孩子的母亲”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能否把孩子拽出“灰栏”,是以力气和不计后果为依据的:“两家硬夺,中间必有损伤。”因而,对于剧中的母亲海棠而言,这是一个注定受伤的两难选择。包拯的设计对母亲而言并非是一场力量的较量,更是一种爱心的折磨:因为爱,所以不忍心伤害孩子,因之会失去孩子;因为不爱,所以无所顾忌,反倒可能得到孩子。在《灰栏记》中,海棠正是意识到“两家硬夺,中间必有损伤”时,“就打死妇人,也不敢用力拽他出这灰栏外来。”

剧情恰在此时峰回路转,包拯所设定的规则又戏剧性地变成手段性规则,通过这个规则,包拯判断出海棠恰恰是真正的母亲:“律意虽远,人情可推。古人有言: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瘦哉!人焉瘦哉!”也就是说,包拯最终所依从的规则其实是一个公正的规则:谁是孩子真正的母亲,孩子就属于谁。这才是真正的终极层次的根本“灰栏”。对于包拯而言,关涉具体“灰栏”的规则其实只是一个低层次规则,它服务于公正的高层次规则。但是,这样一个规则的层次划分,是掌握在断案者的“巧智”中的,只有关涉具体“灰栏”的规则得到合理灵巧的运用,公正才得以维护。对于海棠和马妻来说,“灰栏”的权威性是不可质疑的、必须遵循的。也正因此,两人在“灰栏”前的表现成为包拯断案的基础。只有两人真正相信“灰栏”规则的至上性而不加任何矫饰地去拽孩子时,包拯才能依此判断出谁是真正的母亲。

戏剧性的激烈的矛盾冲突正由此产生:公正的崇高目标是以“恶法”的被承认为前提,维护“恶法”的权威性是实现崇高目标的基础,最终这种权威性却又必须被彻底打破。然而,“恶法”需要被人们容忍吗?即使是作为显示公义的手段,“恶法”是不是就应当被接受?尤其是,作为“恶法”的受害方的海棠,她应当容忍“恶法”在“法”的名义下对她的伤害吗?谁能决定这个“恶法”是属于哪个层次的规则?如何限制它不上升为最高层次的规则?如果使用这个规则的不是贤明的包拯,不是“心里有上帝的智慧”的所罗门,而是一个普通的甚至昏庸的法官,那又如何保证不失去公正的价值目标?更进一步说,对于有限的人而言,如何保证“法”与公正的合一?

在《灰栏记》一类的故事中,因为包拯的出现,因为所罗门的智慧,最终使矛盾冲突得到了化解,使爱得其所爱,使人生有了圆满的结局。此次断案过程在本质上是人性的较量、是人智的较量,是在智慧的注视下人性之间的博弈。然而,争子问题的解决,并没有真正地化解“灰栏”事件。在现实生活中,这种矛盾冲突往往尖锐而令人撕心裂肺,进退维谷:

第一,在规则本身不合理,但规则既定,不可随意变化,同时判者只能遵守规则,也即“恶法亦法”、法律必须被遵守的情形下,海棠注定不能得到自己的孩子,正义被“恶法”以法律的名义屏蔽。除非“恶法”消除,否则苏格拉底的悲剧会一演再演,保护人之权利的法律,会成为合法地剥夺人权利的工具。

第二,如果类似事件重复,那些同样拥有“智巧”心志的人,会把法律本身用做自己投机取巧的工具,从而法律成为伤害他人权益、成全自我私利的手段。如是,法律便成为恶人的保护伞。

《灰栏记》类争子故事所张扬的是母爱和执法者的智巧,同时也反映了传统法律体系中人和法律之间的张力,反映了人对于法律的运用及其对于人之善性的成全。在传统社会的观念里,一个智慧和德行都高于常人的执法者,是社会公义的保证。因此,这个故事所弘扬的,正是这个智慧和德行的象征。

但这个故事所内涵的人和法之间的张力,并非仅仅是传统法律体系中的问题,也生动、尖锐地反映在现代法治体系中,从某种程度上说,现代法治体系中人与法的张力比传统社会更为尖锐。恶法亦法非法问题的持久争论、法律信仰问题的不断阐释,彰显着人法之间关系中无法规避的矛盾性。除非所有的法都是绝对的善法,都是公义的表征,否则,恶法伤人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为大家经常引用的伯尔曼的名言“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其中所说的“法律”并非一整套规则,它是人们进行立法、裁判、执法和谈判的活动,是积极的、活生生的人类活动,包含了人的全部生命,包括他的梦想,他的激情,他的终极关切,与“超理性价值”之间存在着联系和沟通,是终极目的和生活意义的一部分。忽视了伯尔曼在《法律与宗教》中对法律的这些界定和描述,机械地谈法律的信仰问题,就会陷入伯尔曼所批判的法条主义的陷阱。当法律被理解为一种“积极的、活生生的人类活动”,“是终极目的和生活意义的一部分”时,那种法的层次性、时空性被同时凸显出来。苏格拉底以其生命维护了“守法即正义”的法律理想,但其维护的是法律本身,而不是判其死刑的具体法律条文和程序;其维护的是保证普遍价值至上性、保证社会秩序有效性、乃至保证个体法律信仰的自觉性的法律意识和实践,也正因此,一个恶法影响的消减乃至消除,还是依靠人们在立法层面的孜孜探求,以及具体法规作用范围的有效调整。对包拯、所罗门王等的智巧颂扬,实际上可以还原和转化为人类对于终极目的和生活意义的积极追求,在于法律体系与人类价值活动的有效协作。否则,不与人类终极关怀相应的法律,终究会成为屠杀人类自身的刽子手。

(作者为中国政法大学宗教与法律研究中心教授)